邺城西门，凌云打了个哈切，满脸疲惫的跟在林峰身后。
昨夜与那老者纠缠了一个多时辰，回屋之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怎么也睡不着。
“神霄尊者，清微派。。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们了，就因为凌霄阁吗？”
凌云喃喃自语，他想起那日里梦境中经历的一切，那个扼住自己喉咙的大手怎么看也不像是清微派的人，凌霄阁曾经又干了些什么，才能让这些家伙如此赶尽杀绝，还这么惦记自己。
“喂，别愣着了，跟上，租的马车已经在城外等我们了。”
林峰在人群中招呼了声凌云，便匆匆赶往守城的军士那递交路引。
“哦，知道了。”
答应一声，凌云抹了把脸，赶紧跟上。
“小子，别想那么多，这日子还长呢，等你到了年纪，你家先生应该会告诉你一切的。”
“听你这么说，你知道的也不少，说说看？”
凌云在心中默默回应，那黑玉里的公子摸着下巴，想了半晌，无奈道。
“我被你家先生封印了那么多年，外面的事我哪知晓，倒是封修远，那老家伙清楚，可惜昨晚被你给气跑了，想问也没机会，嘿，不过过两天你应该还能见着他，那老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没把你从刘临安那抢过来，他肯定不会放弃，到时候来找你，你再问他便是。”
跟着林峰上了马车，凌云倚在一旁，感受着一路颠簸，心中与黑玉再次联系。
“你昨晚说，先生跟前辈曾是故人，还说什么天下第一，天下第二，那前辈收我明显就是为了与先生置气，他们之间到底有何过节？”
闻言，黑玉里的公子顿了顿，小心翼翼的放出灵力，向着四周感应一番，确定周身没那老者与刘临安的气息后，小声道。
“想知道？嘿，给我弄只灵鸟我就告诉你。”
“灵鸟？你要那作甚？”
“当然是吃啊，出来这么多天，什么好东西都没有，早知这般，还不如呆在天衍宗里，至少能抓些灵鸟解馋。”
凌云眼角抽了抽，吃灵鸟？在这邺城周边，他哪能弄来灵鸟，就算是有，怕是早就被当地的权贵们抓起来饲养了。
“灵鸟没有，烧鸡倒是可以搞到。”
“烧鸡？得了吧？在下可不食人间烟火，就算吃也得是那玉食珍馐。”
黑玉的语气很是不屑，就算看不到里面的公子，凌云还是能想象出那副嗤之以鼻的嘴脸。
他知道，这家伙是故意在为难他，索性懒得再问。
瞧了眼窗外风景，凌云却没有任何心思欣赏，从前他一直以为这马车是个什么好东西，如今坐上来才明白，这罪是真够受的，就坐了这么一会，骨头都快被颠散了。
不过最终，倦意还是战胜了马车的晃动，凌云缩成一团，打起了盹，可就在半梦半醒之际，脑海中再次传来了黑玉的声音。
“喂，你真不想知道你家先生和那老头的过节？”
凌云强忍着疲惫回应道。
“你若是想说便说，条件我满足不了你，若是不想说，那就闭嘴吧。”
半晌，黑玉里的公子很是无趣的撇了撇嘴，小声道。
“说给你听可以，可千万别往外说，特别是封修远那个老家伙，被他听见我非得再挨一顿揍。”
见凌云并未理他，黑玉回忆一番，讲述道。
“约莫八百年前，燕赵之地出了位有名的剑客，名为封修远，这家伙究其一生都在探索剑道的极致，每逢遇到修剑者都要切磋一番，每次交手，皆选择最不利于此战的兵器，可偏偏还能打赢，久而久之便在江湖上打出了名号，最后成了公认的天下第一，只可惜，某一日游历江南时，遇到你家先生，也就是刘临安。”
说到这，灰衣公子再次放出一道灵力，确认方圆数百里内没有那老者的气息后，方才继续道。
“封修远见刘临安同为剑修，顿时起了切磋的心思，你家先生当时根本没想理他，封修远却是不依不饶，他看得出刘临安也是位用剑高手，死缠烂打下，刘临安终于受不了，跟他比试了一次，结果嘛。。”
公子顿了顿，凌云猛然睁开双眼，吓了林峰一跳。
“师弟，怎么了？”
凌云尴尬的朝着林峰摆摆手，嘴上说着没事没事，心里却在与黑玉交流道。
“结果如何？”
“小子，说了半天嘴也渴了，等到了你那师兄的老家，给我整坛乐天不醉如何？”
“快说快说，一坛酒而已，还不好说。”
闻言，灰衣公子嘿嘿一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封修远与刘临安在那徽山顶打了三个回合，每一回合你家先生都只用了一剑，封修远全败。”
“最后那一回合，封修远召来一生收集的一百零八柄名剑一同战之，仍旧是被手持凡剑的刘临安一剑击散，只可惜，那一剑天下除了当时二人还有我以外，没人见到，不然这天下第一的名号早就是你家先生的了。”
灰衣公子咋了咂嘴，很是可惜的摇摇头。
“在那一战之后，你家先生彻底成了封修远挥之不去的阴影，封修远闭关多年突破飞升，可惜就因为你家先生，他根本就不愿意走，不破你家先生那一剑，他宁愿放弃一切，结果天地不容，引来天怒，然后便有了昔日里借了天下剑者的剑斩灭天怒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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