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喜欢,刘菀菀拿起玩偶轻轻吻了他的小嘴,玩偶被唇红涂了半张脸。
刘菀菀越看越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车外的闻香更加纳闷,大姑娘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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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家门前,刘菀菀手中依旧拿着玩偶不放。她的小心思早就飞到后宅,那个小无赖身边。
与梅香主仆正要进门,却见丫鬟乔儿慌慌张张跑出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大姑娘……不好了……姑爷晕过去了……”
刘菀菀登时一心的喜气全被浇灭,她与梅济世的兄妹之情还是有的。哥哥病入膏肓,自己哪能一门心思会情郎?
她回身对小厮德旺道:“不是说崔一针有一针救人的神奇医术么?你跟着马车去,无论如何也要立即请崔神医过来,为姑爷看病。”
德旺哭丧着脸回道:“回大姑娘,崔神医五年前为女儿办婚事,烧坏了双手,早就封针了呀。”
闻香接话道:“崔神医将医馆托付给女儿崔狸,崔狸号称女神医,即便是皇后娘娘也救治过,听说针灸医术不在崔神医之下。德旺,你还啰嗦什么还不快去。”
“唔。”
德旺瞟了闻香一眼,眼神中分明是喜欢的不行。
德旺是白矾楼小二出身,做事细致且忠心耿耿,深得刘菀菀信任。只是没注意到他何时喜欢上了闻香。
刘菀菀此时没闲心想这些,转身便进了院子。
刘宅院子阔达,边缘是各色树木郁郁葱葱,错落相接的楼台回廊虽不是处处雕梁画栋,却也是飞檐挑柳,一副峥嵘轩峻气派。后花园子里树木山石,尽是蓊蔚洇润之气。又有碧水如带,穿过整个院子,汇于后院花园一处大池塘。规模丝毫不输公侯府邸。
迎面是六大间正房,刘菀菀快步走进左间,外间有几个小厮垂手而立,紧张的大气不敢喘。
一进里间,床边是梅济世贴身小厮侯二,梅济世正仰躺在床昏厥过去。
侯二一见刘菀菀即刻起身,哭丧着脸儿招呼。
“主母,家主他……”
刘菀菀一摆手,上前探视。只见梅济世嘴唇青紫,只一口气吊着,似乎随时便会断气。
“济世哥哥……”
刘菀菀喉咙中哽咽着轻呼一声,便落下泪来。
梅济世命苦,年幼便父母双亡,经常思念父母痛哭到深夜,落下病根。二十一岁的身体完全是药罐子味道,几乎瘦弱成风中摇曳的竹竿。若是如此便去了,人生一世便是一个惨字收了尾。
等待了好久,女神医还是接来了。
没想到,女神医崔狸竟是一位娇俏芬芳的小妇人。
若说美妙女子,刘菀菀当真见过无数,白矾楼食客中美人如过山之鲫,数不胜数。
若说得一个‘俏’字,非崔狸不能胜任。
眉毛弯弯,娇俏迷人;唇如菡萏花苞,俏丽芬芳;胸儿鼓鼓,挺俏精致……浑身上下,一个俏字了得。
好娇俏的美人,若不是头上梳着盘云发髻,还以为是十七八岁待字闺中的大小姐。
她哪里知道,崔狸不但已经二十一岁,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
“有劳神医了。”
“嗯。”
崔狸根本不会客气,径直到床边坐下,为梅济世号脉。
随着崔狸脸色越发阴郁,刘菀菀心中明白济世哥哥恐怕难以过去这一关了。
崔狸收回白嫩嫩手儿,侧头问道:“夫人,我可以死马当活马医么?”
刘菀菀倒是很平静,既然知道结果,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神医此话怎讲?”
“患者心脉枯竭多年,说不得便过不去今晚。我若要以离火之针接续心脉,或许能成,或许回天无术,或许……”
崔狸看着刘菀菀脸色,并没有说完全。
在刘菀菀看来,即便是当下救活了梅济世,也不过苟延残喘几日罢了。当即点头应允。
“神医尽管放开手脚去治疗,若无力回天,奴家绝无苛责之意。”
崔狸点点头,打开黄花梨木药箱,自药箱夹层小心翼翼掏出一个鹿皮小包来。打开小包,里面是一排金灿灿的长针。又随手点燃一盏白酒灯。
“以金针沾离火,是为接续心脉要记。”
崔狸说完,便将一十八只金针架在白酒灯上烤了片刻。
稍后,崔狸双手分开瞬间一捻,十八根金针分开两手各九九之数。
她口中念念有词:“心脏针灸左为先,要紧五经督脉间。”
双手蓦然挥动,如手指在舞蹈一般,转瞬十八根金针分别刺入胃经、心包经、心经、肺经、督脉。
看得刘菀菀、闻香还有侯二等人,惊呆了。
治病救人的手段竟如此美妙。
崔狸双手轮流挥动,十八根金针全部震颤起来,嗡嗡作响。
连续一盏茶时间,崔狸额头见汗,这边梅济世面色逐渐红润起来,青紫的嘴唇,也逐渐退去颜色。
“起!”
一声轻叱双手提起,十八根金针竟齐齐脱皮而出。金针后缀竟是极细的天蚕丝。
这哪里是医病,分明是杂耍。
崔狸不管众人多么崇拜的目光,低声道:“今日行针见了奇效,若后半夜患者咳血,不要惊讶,便是大好征兆。明日一早我还会来第二次行针。今晚是关键,请夫人务必坚守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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