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陈扬看着冯全，神色不善：“这就是你说的抢客户？”
冯全现在已经彻底麻瓜了。
当看到陈尘沉最后签了合同的时候，他就知道麻烦了，只是想起莫余对他和对陈尘沉的态度时，他就还是心里恼火，怎么都不愿意放弃，只能嘴硬道：“领导，莫余肯定是看到您了，所以才故意假装如此，不信我可以叫几个同样被抢过客户的同事来做证。”
张伟在旁边也看到了事情全貌，本来还挺担心，现在却完全没有了，就站在旁边嘲笑冯全道：“何必呢？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陈总、我、你，咱们三个人六只眼睛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何必在背后做小人。”
冯全气道：“张主管，我知道莫余是你的手下，又是销冠，所以你帮他说话，但我还有人证，只要叫过来，一切真相大白，必定能揭穿莫余的虚伪表象。”
张伟摇头失笑：“有必要吗？”
冯全涨红了脸：“有必要！”
“那我没意见。”张伟耸耸肩，对陈扬说：“陈总，您觉得呢？”
陈扬现在心里也有底了。
虽然不知道莫余和冯全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几乎是明摆着冯全在背后故意告状，对这种小人，他也是打心眼里讨厌。
但看着冯全那副样子，他就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冯全的请求，最后搞不好还有闹剧，万一影响了现场那么多客户那就不好了。
陈扬挥挥手，语气里透着不耐烦：“行，既然你坚持，那你就去叫吧。”
冯全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马上就跑去找人。
他也有点小聪明。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找的那几个人也都是和他自己相差不多。
莫余帮了他们，反而得寸进尺，自以为高人一等，闹得莫余不帮了，又心生怨恨。
冯全向这几个人一一说明情况，当场得到了部分同意，但还有几个人最后还是拒绝。
他也没在意，兴致勃勃的带着几个人去找办公室找陈扬，路上相互之间还互相对口供，防止出现矛盾、疏漏。
“......等下就这样说，你们一定要注意，相信陈总绝对不会对我们的意见视而不理，成功了最少也会罚莫余几百块，让他长长记性，以后不敢跟我们再装。”
“行！”
“听你的！”
几人互相讨论，商议好了一切。
就在几人信心满满去找陈扬的时候，却吸引了舒悦的注意。
几个没跟冯全一起的人中恰好就有舒悦认识的一个女同事，舒悦过去问了几句，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舒悦难以置信：“什么？冯全他们要一起告莫余的状？”
女同事道：“嗯，本来还要拉我一起，但是后来想想，我就想通了，输赢对我都没好处，就为了出气，没必要。”
舒悦气恼道：“莫余这么帮你们，说实话，他做的如何，难道你们心里没数？不行，我要去找陈总说明情况！”
女同事闻言，忙拉着舒悦，劝道：“没必要吧？让他们告一状，怎么了？我看莫余他就是看不起我们，好几次我特意找上去，他都不帮忙，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一顿。”
她虽然不愿意跟冯全一起，但心里仍对莫余不满。
舒悦一听，瞬间怒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莫余到底对你们怎样，你们又是怎么对他的，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你好好摸着你的良心再说！”
女同事被舒悦说的眼神闪烁，但还是嘴硬道：“帮个忙怎么了？凭什么他能帮其他人，就不能帮我？”
舒悦看了她一眼，无比失望，直接用力甩开了对方抓着她的手，头都不回，跑去经理办公室。
此时的经理办公室里。
冯全和几名同事，刚在陈扬面前说完莫余的坏话。
在他们嘴里，他们自己是被欺负的弱小人民，莫余则简直就是一个仗势欺人，破坏同事关系，影响公司发展的老鼠屎，大恶霸，必须要开除并扣工资，以儆效尤。
陈扬听得面色铁青。
他都当上了经理，冯全几人的话根本瞒不住他，他气的就是这几个人满口谎言，随意编排诬陷。
啪！
一拍桌子，陈扬就准备发怒。
突然。
门猛地被推开，舒悦冲了进来就直接嚷道：“陈总，这些说的都是假话，莫余根本不是那种人，他是被冤枉的！”
“陈总！事情是这样的！”
“莫余明明一直在帮他们，还帮忙谈过好几个客户。结果就因为帮习惯了，这些人就以为莫余好欺负，把莫余当驴一样使唤，专门欺负他，什么事都要他去做，闹得莫余不搭理他们了，他们就想用这种办法搞垮莫余！”
“而且莫余最起码帮别人谈成了十单以上，一分业绩都没要，最后反而忙得他自己都没空去接客户！”
都来不及歇口气，舒悦一口气讲了一大堆话，最后累得气喘吁吁。
陈扬原来还以为只是莫余帮忙只是少数几例，结果在舒悦嘴里他听到了令他难以相信的一幕。
他理都不理想反驳的冯全，直接说了一句‘闭嘴’，转头看向舒悦，惊讶道：“你是说这半个月，莫余帮过销售部一半的同事，而且最起码谈成了超过十单？”
“不止！”舒悦一边喘气，一边摇头：“光我知道的就有十来单了，但是还有好些不认识的同事莫余也帮过忙，可能二十单也说不准！”
二十单！
陈扬震惊了！
陈扬看过报表统计，销售部本月的平均业绩确实远超上月，但政策的事情他也清楚，以为是消息终于泄露出去，传得更广的原因，但他实在想不到，背后居然还有莫余的一部分功劳！
而且是这么大的一份功劳！
陈扬面色严肃：“你没撒谎？二十单可不是小数目！”
张伟也没想到，莫余一声不吭，还被人告状，背后居然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也忍不住追问：“他自己的业绩还是零蛋，为什么反而不顾自己，要帮别谈单子最后却又不要业绩？”
舒悦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陈总，据我推算莫余帮忙谈了二十单应该是差不多的，而且只多不少！”
陈扬、张伟两人都傻眼了。
如果事情是真的，那莫余到底多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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