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就到月底了。
冬至给洛悠过完生日以后，后面几天又投入了照常的忙碌。
自主学习意味着自由度的提高，并不是很多人想的“想休息就休息”这么美——甚至，由于鹏程的个人能力强于班上平均水平，许多时候他给自己设置的任务量是要超过很多人的。
不过，由于有十分清晰的方向感和把控感，学起来的时候有干劲，精神上的充实不可同日而语。
用当初采访时的话讲就是，将自己笼罩在自己合适的节奏里。
而今天，到了收官查验的时候。
期末考试。这将是一模前最有分量的一次考试。上一次月考的成绩稍微有些不理想——文综主观题虽然答到了点上，但因为长期习惯省略式提纲的作答，真考试的时候吃了不少亏。
那次考试他和夏雨并列第三，彭浩和郭岩都冲到了他前面。甚至一班已经有了鹏大卷王不行了的流言……
呵，你们对卷一无所知。
他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
鹏程收拾好书包，就像是一个前去打仗的勇士一样。书包里装满了……
就装了个铅笔盒。
“一个铅笔盒你还背书包啊……”
厨房里给他做早饭的洛悠探出脑袋来，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鹏程嘴上振振有词：“这样才有仪式感。”
“搞不懂你……”
他想怎么整就这么整吧，洛悠给他做满分早餐去了。
这份早餐是用鸡蛋和火腿肠一块制作的，鸡蛋打底，火腿肠解冻后弯曲，摆出“750”的字样，摊在鸡蛋上。
待蛋液凝固的时候，就能将香肠粘住了。
“真香~”
大馋狗循着香味找过来，趴在洛悠的肩膀上。
手搭上来的时候，又变成了按摩，轻轻给她捏肩。
要说期待这期末考试嘛，展示个人能力，查漏补缺固然是一方面。然而另一个期待的因素……
“洛悠，别忘了你承诺的哟。”
“知道啦！”
洛悠超大声地回答，脸已经先红为敬了。
也不知道她是在红什么。
明明考了好几次试都没考出来碳中和会议，那这次也考不出来才对。然而flag这种事，就是拿来打破的……
难道这次真的会考出来？
洛悠心脏在胸口下乱跳，话说回来，鹏程到现在也还没看过她那套女仆装呢。就他那点水平，看到以后一定会控制不住所谓的生理反应的……
说不定还会想一些奇怪的事！
看他的狗爪子还搭着自己呢，洛悠低下头去，在他手上啃了一下。
鹏程这才把手撒开。
“早饭好啦……快吃吧。”
洛悠把鸡蛋火腿还有准备好的面包一齐端上桌，将围裙摘掉，一看到鹏程狗头一样的表情就心跳加速。
“吃你的，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她威胁道。
鹏程当然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啦，老老实实地吃起了早餐。
“天天就知道想一些奇怪的事情……考不好你试试。”
“考好了有奖励没？”
“能考好再说。”
鹏程立刻不困了：“这么说你同意了！？”
洛悠的脸唰地就变红了：“我没……”
“我都听见了！”
“讨厌鬼！”
一开始只是有点红扑扑的脸蛋终于像小番茄一样红。
“我说的考好不是考个第一就行……是全市第一那种！”
鹏程非但没有知难而退，那目光反而更加灼热了起来：“也就是说，只要我能考全市第一，就给我奖励？”
洛悠：“？”
这家伙把全市第一当什么了？
鹏程就当她默认了，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饭，只觉得浑身都热血沸腾，就像赛亚人变身了一样。
此次不考第一誓不为人！
洛悠也不吭气。毕竟全市联考，市第一就是上限了，她也不可能再让要求变得更加苛刻……
鹏程准备提起书包走，走了一半，又发现了盲点：“那如果我即考了全市第一，又猜中了能考出碳中和，岂不是意味着……”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餐桌后坐着的洛悠：“我可以让你穿着白丝女仆装奖励我！？”
“变态！”
洛悠鞋也不穿了，哒哒哒推着鹏程，直接把他推出了家门外。
鹏程被人推着，还嬉皮笑脸地回头挑逗：“是不是啊？唉你看，这两个好像还真能叠……”
“哐——”
家门被羞得快要死掉的白毛少女甩上了。洛悠在里面还用身子顶在门上，防止鹏程开门。
然而家门是往外开的，如果鹏程开门，她多半会直接掉出去，正好扎进鹏程怀里……
“快考你的试去！”
“那~我~走~啦~”
变态哼着歌下楼了。
……
开考前。
彭浩和夏雨正在楼道里一块背书复习呢，远远就看到鹏程来了。于是俩人一齐抬起手，准备打招呼……
“这一次，我会卷死所有人。”
鹏程对他们露出核蔼可亲的笑容，走进了考场。
只留下两个头上顶着问号的人。
“副班怎么了，他的眼神好可怕……”
“谁知道呢？看书，一块卷死他。”
“唉，卷不过你们……”
“嗯，你知道就好。”
“哼，咬你！”
……
全市期末联考，是集全市专家之智慧，在一模前发起的最为浩大的一波攻势。
这里有牛头不对马嘴的语文阅读，有让人崩溃的数学，也有……
所有人都在哀嚎，只有那个男人云淡风轻地走出考场，像往常一样前往食堂。
当彭浩跟郭岩哭诉，这次数学上不了一百二的时候，鹏程来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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