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妺手中动作不急不缓，随口回答：“喜欢物理的基本都看过吧。”
“那表妹觉得平行空间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唐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与宋初对视了一眼后才看向汤岑，似笑非笑：“表哥想说什么？”
汤岑也看了两人一眼，道：“之前在老师的办公室里重逢，霍朝说你变了好多。”
唐妺也不躲闪，道：“我的朋友们都这么说。”
“那你知道老师怎么回答的么？”汤岑紧盯着唐妺问。
唐妺眸色变得幽深，沉默了一会儿，她回答：“我不知道老师说了什么，但能令你如此上心，想来是挺重要的一句话。”
汤岑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就笑了起来，“是挺让我印象深刻。他说，‘你回来了！’表妹你觉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唐妺脸上没有多少意外的神情，只道：“我以为你会直接问呢。”
汤岑摊摊手：“若是你依旧不愿意说，我也就不继续问下去了。”
“行了，都到这一步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宋初帮着说了一句。
汤岑看着两人，问：“之前运来的两名病人是什么身份，研究这东西的意图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唐妺不说，他也不问，但如今这东西就要做出来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加上之前老师的话，他心中有了些隐隐的猜想，所以才想要问个究竟。
唐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他：“表哥你相信平行空间吗？”
“我本就相信万事皆有可能，如今看你，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了。”
听他这么说，唐妺便也没有继续问这些东西，直接道：“之前的新闻你看了吧？”
汤岑眸光微闪，想到了什么，“你说的是那则国际新闻？”
“这两名病人就是那六百多名病人中带出来的。”唐妺解答了他第一个问题。
“你研究的东西和那个基地有关？”汤岑问。
唐妺纠正他的说法，“是因为那基地的存在，我才来研究这个东西。”
“那基地究竟是做什么的？”汤岑话题一转，当时在看到电视里的新闻时，他心里还特别震惊，虽然很多东西都被海底的压强给压得粉碎，但从照片视频中还是能看出来那里没被破坏前的宏伟。
能费如此大的心力在海底建造实验基地，还抓走那么多人，用那么多研究人员，汤岑很好奇他们究竟是要做什么。
唐妺道：“很久之前，有一群人想要研究一种能为国家训练兵力的系统。”
“你说的是那种自主训练的程序，由程序员编写一套训练程序，士兵根据这个程序进行训练吗？”
“不，”唐妺摇头。“这种训练不是自主的，而是强制性的训练。”
“强制性？”汤岑不是很理解。
宋初淡淡解释：“所谓的强制性训练就是不管你是不是自愿，只要被那系统锁定你就只能依着制定的程序做他们让你做的事。在没得到系统的通过判定前，你的意识无法从肉体苏醒。”
汤岑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人的意识被困在了系统之中？”
唐妺认同地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汤岑立即看向唐妺，“那你……”
“那些人一开始是为国家练兵的，只是系统设计的不完善，一直没能成功，后来更是直接脱离了国家，自己藏起来了，也就成了如今的天路组织——通天之路。他们将人的意识丢进去闯关，通过的人才能有机会醒过来，失败了，人的意识消散，身体自然也就活不了了。奥莱国最近出名的那位伽纳博士和我是一样的。不过，我不为那些人卖命。”
“所以你研究这东西就是想要除去那些人脑海中不该有的记忆？”
“若是这些人脑海中的记忆不被清除掉，不论是被那个组织所用，还是分散到社会上都会引起大乱子。”唐妺解释了一句。
汤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宋初补充：“但凡是意识从系统空间脱离出来的人，自身意识都被系统空间给标记了，就如同是从系统中衍生出来的子系统，必要的时候，主系统是可以召回和摧毁这些子系统的。”
汤岑大惊，“这么说来，那表妹你……想到什么他又看向宋初，你也是？”
宋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也是，并且我和妺宝也是在那里面认识的。”
汤岑却担心方才宋初说的那句话，“这么说来，你们的性命都被那边掌握着？”
唐妺道：“不过不用担心，想要将我召回和抹杀也是有条件的，这种情况相当于紧急制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不会愚蠢的只为了对付我一个而将那些成千上万的意识抹杀。”
闻言他松了口气，却还是担忧，“可这样总归是个威胁。”
“是不是威胁不重要，反正无论有没有这个牵制在，我们与那个组织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晚上唐妺没有跟汤岑一起走，汤家的人除了汤岑，别人都没有让她看一眼的必要。
两人开车回公寓，到公寓楼下刚下车，她便立即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看向宋初的时候，对方也正好看过来，皆在对方的眸中看到玩味的冷意。
“看来他们的动作比我们想的还要慢些啊。”
从被告知那边有动静到现在都一个半礼拜过去了，她都要以为这些人不会来了，没想到居然是现在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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