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会上的这一场演出，成了执礼中学接下来三年的传说。
也令高一年级原本的传说发生了横向一百八十度的大偏移——从前他们好奇秦书筠跟李殷殷究竟鹿死谁手，如今他们只疑惑，好端端两个有才有貌的姑娘，怎么就都看得上晋明徴。
仔细一想，晋明徴除了家世好一点，长得帅一点，其实也没有太多的长处。
放在执礼中学，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中学生。
所以，为什么呢？
对此，高一一班的插班生申小军拥有自己的见解：“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
一部分人对此深以为然。
另一部分人却依旧持保留意见——喜欢一个人不过是因为年纪太小没看过更好的，这种故事，听起来也未免太不罗曼蒂克。
申小军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在元旦晚会结束后就是元旦假期，回到叶槿家，趁着李殷殷洗澡，他也问过当事人：“叶哥，你跟李姐现在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这样下去不会被人挖墙脚吧，我看李姐对你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诶……”
叶槿扫了他一眼，招招手让他过去，取出一些个东西给他看。
申小军当场便瞪大了眼：“你你你你这——”
叶槿：“若按着过去的习俗，确实该用大雁，只是我寻思着，如今也是新时代了，送首饰也实用些。”
申小军一言难尽地看着叶槿：“我当然知道这玩意儿能当纳采礼用，但你这上来就要结婚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李姐能接受得了吗？你们难道不打算确定完关系先谈个恋爱牵个小手亲……等等。”
申小军思维一卡，双目无神地喃喃：“我靠，不得行，我不想跟着你们这群老祖宗的思路走了。”
叶槿当然知道他是卡在了哪个地方，当下只又将东西收起来：“没急，我跟她现在的身份证都是十六岁，按我的法定婚龄算，至少还得有六年，我备这些，又不是赶着让她答应。”
申小军茫茫然点头：“那也是——不对，不是，那你准备这些干什么啊？这不是还早吗？而且李姐也不是看重这些东西的人……狐狸吧！”
叶槿看着他，忽然弯了弯眼睛：“不早啊。”
他笑着，抬头望向李殷殷房间的方向：“她愿意留在这里，愿意给我个机会，那我自然得早早准备好。到将来，三媒六聘，三书六礼，一样也不能少了，旁人有的，她都得有。”
“至于你说的……她确实不是看重这些东西的人，若是她看重，她自己也能轻易得来。不过，她没要，我难道就不给了吗？”
“先前也说了，她愿意留在这里，愿意给我个机会，愿意照常跟我相处，没直接划清界限——这些东西，原本也不是她求来的。”
“是我求来的。”
他说：“是我想长长久久跟她走下去。”
这话说完之后，隔了许久，申小军都没有说话，只默不作声地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直到某一刻，叶槿又笑了笑，申小军顺着他的眼神抬头看上去，之间李殷殷站在二楼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所以，你们别告诉我，你们两个都忘了，不管你们在家里说什么，我都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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