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后续所有战术的安排,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推算,
但是他依然需要最直接的判断来让后续所有的安排进行下去。
久等西葡联邦军队的进攻了,那个从一开始踏上伊比利亚次大陆上的疑惑,就在接下来极短的时间内可以得出来。
西葡联邦的指挥官是谁?
“火枪手”到底是什么?
那个神秘的战阵究竟是“马其顿方阵”还是“西班牙大方阵”。
一切的答案即将揭晓。
他看着奔腾过去的奴隶,第一次有了想催促的心思,
这是他征战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这样的情绪,是迫不及待的等待着一个必败的结果。
‘快啊,这群卑贱的奴隶,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反正都是要阵亡的数字,
为什么不能让我留下一个较为深刻的印象呢?’
可惜,正在享受一生中最后一段奔跑的卑贱奴隶们听不见,更听不懂他们指挥官言语中的期待。
怀揣着畏于疼痛的心绪,麻木苍白的跑向了死亡的重点线。
……
奴隶们正逐渐在西葡联邦士兵们的视角里放大。
他们紧紧的揣握着手上的“烧火棍”,这是此刻少数能够带给他们安全感的东西。
不少人在面对奴隶那因为剧烈奔腾而扭曲的面容,
是那种野兽一样的夸张是那种残暴怪物带有的那种狰狞,
强大的心理负担从而让面部被迫流出了冷汗。
好在头部的战术头盔里带有专门负责处理液体的棉布,刚巧可以处理绝大部分汗水的增生。
他们依然在等,等待乐队指挥手做出的乐器改变。
现在依然是两种军鼓的急促催促,
从一开始的不紧不慢已经变成了非常急促非常猛烈的快速敲击,
现如今所有前排列的士兵已经完成了魔纹的激活,已经做好的预热的准备。
根据对那群只负责敲击乐器的随军乐官了解,现在他们一定正在咬着牙关紧绷着面部来好维持住现有的敲击节奏。
指挥手的指挥棒挥舞的也非常急促了,那作响的金烁恐怕已经在空洞管内摩擦出火星了吧。
不管是对那些敲击军鼓的乐官还是对正在挥舞指挥棒的指挥手而言都是一种难以长时间的行为。
所以距离下一个步骤已经没差多远了。
跟这群士兵思考的差不多,变换乐曲节奏的时刻已经相差不远了。
指挥手上了年纪的面部已经不只是剩下老年斑和暗淡的肤色了,还有大量的汗水。
长时间挥舞这根空心的指挥棒并没有想当然的那么轻松,
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而言还是一个非常艰巨的考验。
但是他不能停啊!
他是整个乐队的头脑,是灵魂,是必须要坚持的存在。
身后这圈养尊处优的乐官能咬牙坚持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
他要求每一个负责演奏的乐官都多次强调一个必须做到要求,
那就是如果他指挥官还在坚持,那么每个人都不能停下自己演奏的乐器。
哪怕双手的虎口被鼓棒敲得血肉模糊,
哪怕自己肺部的呼气不能支撑他继续吹响手上的铜管,
哪怕自己受到到了敌军突然发起的偷袭,剑砍向了他的脖子……
都不能停下来!
他们是指挥整个军队的关键,整个军队在激活了冷静模块就是一个程序化的机器。
只有指令才能服从下去。
一旦停下了指令那就是绝对无法接受的灭顶之灾!
所以他们必须要坚持。
指挥手眼瞳里已经没有了浑浊的神色,他死死的盯着正在快速前进的奴隶们。
他需要在奴隶们抵达的关键地方才能下达下一步的指令,
现在,距离关键的地方还差十米,士兵们已经可以看见奴隶们脸上的痘疮了。
还有三步,士兵们心里负担已经达到了一种即将爆棚的极限,这个距离已经没法留给他们逃跑的余地了。
还有半步,身后乐官已经有了抽筋的表象了。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抬起了等待许久的左手,上面有着早已激活的魔纹,夹杂着刀伤,夹杂着汗水一起。
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三角形。
早在这一瞬间前,在他行动的前一刻,手提起来的一刹那,他身后的乐官们就吹动了手中的铜管。
是太阳号与长号的齐鸣,在三角形画完前,就流窜在铜管内,
三个非常急促短吹声,在三角形化完后,响彻在整个西葡联邦军队的上空。
等待许久的士兵们终于等到了这个声响,
他们从一句句任人摆控的士兵玩具演变成了一具具有不带感情的杀戮机器。
只需要几个乐官吹响几个铜管乐器时的声响。
“欢迎所有加入序列的士兵,”在头盔激活的一瞬间,阔阔零那空灵的女声就响彻了每一个需要作战的士兵脑内。
这种传声比指挥官的更迅速,更有效,是几乎一瞬间就让每一个需要接收的人脑内出现了这段话。
“冷静模块以激活、
充能模块已激活、
复活模块已激活、
作战指令已下达,枪口径为三角,全弹射击!
目标为视角内所有未标注友军的单位。”
士兵们的眼神之间变了。
手上那根“烧火棍”的魔纹也有了些许的变化,有一段魔纹的样式从一个长条变成了三角形。
这样射击的“子弹”样式也相差较远。
最终在奴隶们距离西葡联邦士兵们大约十五步的距离,迎来了西葡联邦陆军们的第一次进攻。
无数锥形的具现化弹体穿梭在奴隶们的胸膛前,
天边还未彻底散去的余音将会成为它们生命里的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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