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赵王爷为何而来?”
王惠风是司马遹最亲近的人,很理解司马遹的难处。他知道司马遹前几年如何自污名声,这一切对这位太子殿下是多么残酷。东宫全是贾氏眼线,司马遹甚至不敢表露太多的才华和对权利的向往。
“惠风,孤这次是九死一生。你妹妹是贾谧的妻子,孤若受难之后,岳父肯定会请求和离。东宫上下,恐怕只有你能幸免于难。你我虽没有孩子,但有机会,还请照顾孤的几个幼子,但愿贾南风到时候不会赶尽杀绝。”
司马遹像交代后事一般,对王惠风的父亲也极为了解。司马遹没让王惠风开口,继续说到,似交代遗言。
“刚才赵王爷说淮南王和贾氏联手了,谢氏的力量已经被拖住,孤隐忍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功亏一篑。孤就是不明白,我都可以继续忍,哪怕十年二十年我都可以忍。为什么要逼迫贾南风动手。世家之患,尤胜天灾。谢氏也只不过是想取代贾氏,却将孤推到了风口浪尖。”
看着王惠风迷茫的眼神,司马遹还是愿意给她解惑,他也找不到人诉说。
“贾南风很精明,不会行吕雉之事,孤若安分守己,她迟早还政于孤。贾氏底蕴太低,她唯有支撑着贾氏壮大,保证孤上位后也不能覆灭贾氏。她当年手段太狠,怕重蹈杨氏覆辙。但蛋糕只有那么大,贾氏多咬一口,其他人就没得吃了,那些人就逼迫着孤站出来。贾南风是何等人物,即便赵王真心相助,孤也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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